祈律

把心铺的软软活活,好能拥抱你。

时光

文/祈律

【lof系统抽了吞掉了我的存稿,今天还要再努力能按时更新,先放个小故事看吧。】

【前方高虐】

大捷。

朱帐内嘈杂的声音不停,人们拍桌撞杯闹腾着,一个个红光满面带着喜色。

他走出帐子,夜风和着黄沙刮的脸生疼也不在意,绕着营地走快到军营大门时候,恍惚见着那地方立了个人。

那人水墨画里走出来似的好看,头发松松的绾着沿右肩垂下,捂着个手炉,白色皮毛滚边的领子衬的脖颈越发的白。

可不知怎么的,再揉眼,也看不真切那张脸。

他问那人是谁,对方也不回答,但似乎是笑着。

他看不清,但就那么觉得。

甚至还感觉,那个人就这么站着的场景,他似乎是看过千百遍了。

他站着不动,对方也站着不动。

过会儿了,想起帐子里还一伙人等着他呢,也没功夫瞎愣,跟那人道了别,没等回应就转身走了。

“时……”

风沙又呼呼的刮了起来,就把那后方隐约的腔调埋在了其中。

会是谁呢。

往回走着,把手放在左胸前。隔着坚实的铠甲,觉得这里面是该有些什么的,却没有了。

掀开帐子的布帘,蓦地睁大了眼。

满地红艳艳的血,聚集流下形成一汪的水洼,连同溅在帐子上的,一点点凝成乌黑。

再猛地回头,四周哪里还有刚刚整齐排着的营帐。战旗撕烂了一半斜歪躺着,眼里看见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。哭喊声和烧焦的噼啪作响,刹那间全宣泄了出来。

他想起来了。

景华六年冬,他带领将士西塞讨贼,敌人诈降,当夜趁庆贺大捷疏于防范之时暗袭大营。手下六千人无一能返,血染黄沙。

而他呢,在那时,也并未活下来。

心有魇,意识就这么游荡于此地,一次次的经历却再出不去。

那是大雪之时。

那人立于房檐下,嘴唇冻的发白还非要装成一副笑着的样子,看着即将出行的他,手从手炉伸出来轻轻放上他右脸∶

“时光短,你可早些回来。”

起马至巷子拐角处,他转过头来,和着那场大雪,看檐下站着的人凝成幅画。

时光短,他却来不及再见他。

本知时光短,却还负了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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